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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薄的一本書,竟然花上一個月才消化完畢,甚至中間常有些消化不良的反胃。「這是什麼鬼文字啊,國字認得,但字句組合令我頭昏眼花。」
作者文字功力之強大,自不在話下。整體文字在傳遞符號、存在、意義之間任一、任二、或全體之間的關連、對比、比喻,篇章安排很有趣。
串連書裡二三十個城市,每一次,建立全新的描述架構、城市本身符號的表徵、城市本身可能的意義,內在與外在之間的關係。每書寫一個城市,閱讀它,就有巨大的困難,像是看幾十本奇幻文學一般,每一次都有獨特的世界觀。
電影片頭,是能想及貼切的比喻:如,
隱匿的城市之二
但是在瑞薩總是會有個小孩在窗戶裡,因為看著一隻狗而發笑,那隻為了吃到石所掉下來的一片大麥粥,跳上了棚子,石所則站在鷹架上,對著在廊下端著一盤蔬菜燉肉的年輕女侍,喊道:「親愛的,讓我好好吃上一口!」而女侍很快活地將菜端給正在慶祝一椿成功買賣的製傘人,因為一立尊貴的女壁買了把白色蕾絲陽傘,要在比賽場上炫示,她和一位軍官陷入戀情,軍官在最後一躍時,對著她微笑,真是個快樂的男人,但是他的馬更快樂,因為在跳躍障礙時,牠看見了一隻飛翔空中的鷓鴣,這敏快樂的鳥被畫家由籠中放了出來,畫家因為一筆一筆地畫著這隻鳥而快活,在書頁的裝飾處上灑落了紅色、黃色的顏料,在那一頁書上,哲學家說:「在悲傷之城瑞薩,也有一條看不見的線,將一個人同另一個人綁在一起一會兒,然後解開,然後又再次在移動的各點間伸展,畫出了新穎又迅速的樣式,因此,在每個時刻裡,這座不快樂的城市,都包含了一座沒有察覺到本身存在的快樂城市。」
在這一個城市裡,字句表述,它是個以快樂/不快樂所建立起的世界觀,表象如此,而它的內在卻是由快樂所連接的,電影開場常有一鏡到底的手法,快速地處理複雜的背景交待與人物關係。而論述有趣之處,在於表裡之間,甚至之外。卡爾維諾創意十足地運用無盡地想像。
前後篇章的對稱,也是有趣。前半本偏向結構式的城市及其描述。配合馬可波羅與忽必烈,兩人語言不通,而馬可波羅有必要向權威的忽必烈報告,旅途上探索的城市。而後半本,馬可波羅逐漸能說忽必烈的語言,而他也說道:「一個城市當我們說出它的時候,它也就不存在了。」
如此存在主義的討論,交雜在想像力之間,非常有趣。
- 作者: 伊塔羅˙卡爾維諾
- 原文作者:Italo Calvino
- 譯者:王志弘
- 出版社:時報出版
- 出版日期:1993/11/15
- http://www.books.com.tw/products/00100016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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